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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hange!!!(試閱)

  遊星很快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不同以往劇情性的夢境,這裡沒有造成零點逆轉的永動機,沒有父親焦灼的身影,更沒有失去父母的童年玩伴失落悲傷的影子。

  放眼望去盡是由垃圾組成的山丘,無止盡直到連接遠方藍中帶黑的黃昏,遊星不可能忘記這裡。畢竟他小時候時常在這個回收場撿拾還可利用的寶物,沈浸在掏金的快樂而忘了時間,好幾次讓瑪莎跟傑克他們緊張地來這尋人。

  望著四周懷念的景象,這和遊星曾做過的夢截然不同,作為夢境的主人,他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只好隨意地四處亂走。

  「遊星!」

  遊星停下腳步。好像有人叫他?會說好像,是因為那道聲音是直接傳進腦袋裡的,而且聽起來——

  遊星回頭,接著他看到一隻穿著紅靴子的可愛鳥獸,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在對上他時清楚地彎了起來。


  ——就像是動物的叫聲。

  他低頭看著眼前的小走鵑,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竟然聽得懂小走鵑在說什麼。

  「遊星為什麼嘴巴要張這麼大,是肚子餓了嗎?」

  遊星尷尬地閉嘴。一時忘了他正在做夢,乾咳兩聲,遊星故作鎮定地反問:

  「這裡是哪裡?」

  「這裡——這裡是遊星的精神世界具象化之後的樣子,因為有紅龍大人的恩賜,我才能以這種方式和你見面。」

  小走鵑跳起來,短短的鳥腿在半空踢阿踢的,咚咚咚地拉近和遊星的距離。

  「這一路以來辛苦了,新的頭龍印記者。」粉紅色的翅膀模擬著人類敬禮的動作,小走鵑那張可愛的臉努力表現出正經嚴肅的樣子。

  「你與同伴們的羈絆創造了過去不可能發生的的未來,有了連接著衛星區與都市區的代達洛斯橋,新童野市的階級隔閡已經在慢慢消失——可是,新的危機也正在朝你們接近。」

  「新的危機?」敏感的話題使遊星蹲下身子,將視線盡量和小走鵑持平,他的神情認真而嚴肅,「你的意思是,還會其他像是黑暗者那樣的人——」

  「……關於這一點,還不能確定。」小走鵑遺憾地搖了搖頭,「紅龍大人只是讓我到這裡提醒你這件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對不起。明明我也是,遊星牌組的夥伴啊。」小走鵑沮喪地垂頭,粉嫩色的呆毛也萎向一邊,看小走鵑這樣子,遊星一點也說不出指責的話。

  「謝謝你,小走鵑。」心裡生出一股暖意,他伸手輕撫陸行鳥柔軟的羽毛。

  「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我一定會注意的。」

  「遊星……!」受到遊星溫柔的安慰,小走鵑很快從泫然欲泣中恢復成原先朝氣滿滿的模樣。牠揮舞起粉色的翅膀,遮著鳥喙有些神秘地說:「不過除了這件事之外,我也有想要給遊星的秘密禮物。」

  「禮物?」

  「嗯,不過遊星得先在比試中贏過我才行。」說完,小走鵑自顧自地退後幾步,在他們之間空出一個足夠的距離,再一個揮手,鳥獸的羽翼上竟憑空多了一副決鬥盤。

  「來決鬥吧!」

  叮。

  聽見決鬥盤運作的音效,遊星這才發現原先什麼都沒有的右臂上多了自己做的決鬥盤。

  「現在的我可是紅龍大人的使者,不會那麼輕易就讓遊星贏的喔。」

  紅龍的使者嗎?不自覺勾起嘴角,好像有那麼一點來了興致。

  「那真讓人期待。」

  小走鵑興奮地舞動身體的樣子,讓遊星想起以前在頂級區答應龍亞和他決鬥時,龍亞也是這樣活力十足轉動手臂,大喊出決鬥怪獸的招式。

  完全把小走鵑當成小孩子的遊星,並沒有把小走鵑口中的禮物放在心上,而專心地對付起眼前有趣的比試。




  傑克一整天都沒有走出房間。

  第一個發現這件事的是布魯諾。早上他和出門去送貨的克羅道別後便專注在D輪的保養。到了下午,龍亞、龍可和秋約好一起來車庫唸書,偶爾布魯諾會代替不在場的遊星向秋解釋物理學上的問題,直到晚餐時間前他們因各自的私事離開,不久後,結束工作的克羅回來了。

  「嗯?傑克呢?」

  停放好自己的黑鳥號,克羅拿下安全帽,左看右看都沒見著問題孩童的身影,心裡的警訊下意識嗶嗶作響。

  「該不會又去對面的咖啡廳了吧!」

  「我想應該沒有。」

  布魯諾自動自發地抱著工具箱到黑鳥號面前,雙手忙碌檢查的同時一邊回應克羅。

  「我一直都在車庫,但都沒有看到傑克下來。」

  「一整天都沒有下來?」得知傑克沒有出去揮霍,克羅放下心順便關心夥伴的狀況,「這可不對勁。」

  他摸著下巴狐疑地看向樓梯,恰巧有個剛睡醒的人,打著呵欠姍姍來遲。

  「大家……早安。」

  「遊星,不早了,已經是晚餐時間了。」

  克羅無奈地提醒。看這起床時間便知道遊星昨晚也熬到天亮了。為了新引擎的開發克羅也不好多說什麼,心裡還是希望遊星能多為自己的健康著想。

  心中默默萌生出下次要為遊星買罐B群的念頭,克羅指著樓上的房間說:「傑克今天都沒下來,我有點擔心,想上去看看。」

  「……是嗎?」剛清醒的遊星視線還不是很清楚,向來精明的腦袋難得還沒開機。

  「你剛回來先休息吧,我去叫他。」遊星一面說人也一面往上走。


  傑克和遊星的房間都在二樓,剛好面對面左右顛倒。遊星在傑克房間前停下,門底的縫隙一片漆黑不像是有人在的樣子。他敲敲門板喊了一聲:「傑克,你在嗎?」

  沒有回應。這次遊星更用力地敲了幾下,「傑克——」

  「……不要管我。」

  以為無人的房間傳出虛弱且纖細的說話聲,遊星一怔,那比平常偏高的聲線令他起疑。

  「傑克,你是不是感冒了?」

  「咳……咳咳咳!對……對,我感冒了。咳咳,你不要進來,小心被我傳染。」

  聲音驟變的傑克激烈地咳嗽著說——然而那聽起來更像是刻意為之。

  遊星轉動門把,訝異他竟然上鎖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遊星再次敲門。

  「為什麼要鎖門?」

  「……」

  感覺裡面的人打算沈默以對,但遊星也有對付的辦法。

  這種舊式的老鎖只需要一枚硬幣就能轉開了,遊星推開門進來時,傑克還不敢相信他就這麼進來了。他躲在床上的被窩裡裹成一顆捲心菜,只露出金色的頭在外面。

  「你怎麼開門的?」看到遊星拿在手裡的硬幣後他忍不住大叫,「我要換一個鎖!」

  「那你得先說服克羅才行。」

  樓下的克羅似乎聽到了傑克的尖叫,「喂,遊星、傑克——?」

  「你……!先進來再說!」

  聽到克羅從樓下傳來疑惑的呼喚,傑克的神色立刻變得緊張,他跳下床一把抓住遊星的手腕拽進房間,砰地把門板關上並不忘上鎖。

  遊星在昏暗的空間裡被推往前走,接著肩膀一沉,他被壓著坐上床沿。

  他前面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應該是傑克沒錯,可是遊星總覺得距離感不太對,是不是有點太接近了?而且前方還有兩團不知名的障礙物讓他看不太見傑克的臉。

  「為什麼要躲著烏鴉?」

  「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啦!」

  正困惑傑克話裡的意思,房間的燈便被打開了,遊星被燈光刺得瞇起眼睛,接著,他很快地發現他面前站著一個臉色不悅地抱著胸口的金髮美女。

  「……」


  房間一瞬間變得很安靜。


  「……傑克?」

  遊星難得地動搖了,甚至揉眼睛確認自己不是看錯。

  金髮女性精緻又帶點英氣的五官保留著還是男人時的輪廓。儘管不再是遊星記憶裡的樣子,然而那對紫水晶眼眸裡的心高氣傲,以及全身上下散發著不可一世的氣質……

  這個人難道——果然是傑克嗎。

  傑克雖然穿著自己的衣服卻明顯尺寸不合,寬大的背心只能鬆垮地套在身上,往下則是一雙修長白皙的大腿,遊星視線一轉,在角落看到一件像是被人出氣過扔在牆邊的男性長褲。  

  「你變成女生了。」遊星總結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實。

  「我知道啦!這不是廢話嗎!」

  在遊星面前,傑克也不再掩飾變成女性後銀鈴般的聲線,卻仍像男性時粗魯地抱怨道:「早上醒來就是這副德性了,還沒一件褲子能穿,所以我才不得不待在房間裡啊!」

  遊星看著傑克雙腳大開的豪邁站姿,心裡非常認同。而且隨著傑克的身體氣憤地顫抖,胸前的雄偉也連帶地跳動著,看來發育良好的身高等價地換成了另一項暴力的成長。

  遊星遲鈍地發現原來剛才阻礙他視線的東西是什麼。這麼一想,也不知道他底下到底有沒有穿……萌生出這個疑問的瞬間遊星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這確實是個問題。」遊星慎重地說。

  「到底要怎樣才能變回來啊……」

  只是睡一覺起來就發現自己毫無預兆地變成女兒身,這種聽起來既不科學又沒有理由的變化,要推測出發生的原因還是恢復的辦法都很困難。

  傑克打定主意要待在房間裡到變回來為止,剛說完他的肚子便發出飢餓的抗議,但一想到另外兩個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傑克就頭痛的想用睡覺來逃避一切。

  「我不想活了。」傑克用床被捲成一坨神情絕望的米蟲。

  遊星試著為他打氣,「別那麼悲觀,說不定事情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嚴重。」

  於是傑克臉上的低氣壓更重了,「有什麼比下面不見了還更嚴重的事?」

  「……」

  遊星沒想到傑克會丟出深奧的問題,畢竟他以為傑克的人生目標除了喝藍眼山之外就只剩打牌了。不過他倒是間接想起一件事。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了,先別鎖門。」

  到外面的走廊,隱約可以聽到樓下布魯諾和克羅還在閒聊,應該一時半會還不會上來。

  遊星到了儲藏間,裡面除了大大小小的紙箱,還擺著一張可以讓人睡上一晚的床墊,克羅一直把可以充當臨時客房的這裡打掃得很乾淨。

  「我印象中是放在這裡……有了。」

  依著記憶中的位置翻箱倒櫃,遊星很快找到了他要的東西,立刻整箱抱回傑克的房間。

  不知道遊星在做什麼,心生好奇的傑克仰高脖子看了一眼被遊星打開的紙箱,隨即嘴角微抽地向遊星提出合理的懷疑。

  「……你為什麼會有女生的衣服?」

  「之前有個做服裝設計的客戶,說是很感激我及時修好了他的電腦,他才能即時趕上當期的發表會,所有的作品都送了一件給我……但他做的幾乎都是女生的衣服,既用不到又丟不了,就先暫時放在儲藏室了。」

  「原來如此。沒想到意外地派上用場。」傑克接受了遊星的解釋。理解他的用意,傑克也跟著下床挑起合適他的衣服。

  他攤開隨手抽出來的其中一件,絲綢般的觸感和半透明的布料讓他們一起愣住了。

  「這件……不行吧。」遊星說。

  傑克不說話,只是把它扔到地上。


  他們看了一遍所有的衣服,撇除掉不具備遮蔽功能的,能穿的所剩無幾。

  「真不明白女人是怎麼回事。」傑克深深地皺起眉頭,「為什麼會需要這種沒有用的衣服?還這麼多!」

  「我想是那位設計師個人的問題。」

  遊星無力替無辜的女性們解釋,他率先拿了一件樣式最普通的T杉。

  「先試試看這個?」

  「好吧。」

  傑克撩起下擺就要脫掉背心,目睹此景的遊星在看到疑似南半球的瞬間移開視線,布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使遊星意外地無法保持平靜。

  「我穿好了。」傑克喊了一聲,「遊星?」

  「哦、哦。」

  遊星一回神便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上半身穿著小號尺寸的衣服,感覺像是硬套上去導致胸部緊繃得光是看都很難受,下半身則是穿著男性內褲並用皮帶緊緊綁住的奇妙畫面。

  ……話說回來,原來下面是有好好穿著的。

  「好像……不太好。」遊星再次觀察過後說出客觀的評論,「好像會被當成變態。」

  「我願意嗎?!」瞪著遊星,傑克不甘心又拿了一件衣服起來,「這件看起來比較大,我再試試。」

  過幾秒遊星再次轉頭回來,這次傑克換上一字領的短洋裝,以他現在的身材穿起來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但纖細的布料長度同樣露出下半身突兀的造型,整體變得有些不倫不類。

  猶豫許久的遊星試著想給傑克良心建議,卻怎麼樣都說不出「脫掉下面看看」這種明明沒其他意思,偏偏現在說出來好像要做點什麼的微妙發言,他只能無奈要求傑克再換一件。

  同樣的動作反覆幾次後兩個人都感覺到心靈上的疲倦感,畢竟遊星醒來之後也還沒有進食,而本來就不熱衷在這件事上的傑克更是面露不耐,拿起最後一件後他不抱期望地換上,倒是意外地長度合身,寬鬆的棉布穿在身上很舒服。

  「就是這件了。」

  暫時拋卻變成女生的憂鬱,傑克對著遊星雙手插著腰挺直身體,就像完成一項大事般露出微笑仰起脖子,這時紫水晶的眼珠微微眯起,他露出困惑又專注地神情像是在觀察什麼。

  「……怎麼了?」

  「原來如此。」手指撫著下巴沉思,傑克伸手對比著和遊星的身高差,不禁感到一陣新鮮。

  他說話時習慣低頭,可現在不抬頭反而沒辦法直視遊星,是在這近距離之下才注意到的違和感。

  「仰著頭跟別人說話是這種感覺啊。」

  「是本來的傑克太大隻了。」遊星抓掉傑克好奇的手,悶悶地說。

  衛星區長大的孩子能長得像遊星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大部分會像克羅或是更加的營養不良,傑克完全是例外中的例外。而經他這麼一提,不同以往的視線差也讓遊星不免多看了傑克幾眼。

  無意間地,遊星的眼睛在掠過傑克的胸口時,整個人忽然從疲倦的神色中清醒。

  不知道是不是來回穿脫被摩擦布料的緣故,原本不是很明顯的地方漸漸浮出了痕跡,看到那兩顆凸起遊星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女性比起男性似乎還有多一件非常重要的內衣配件——但那種東西從都是男人的地方哪裡生出來?!他們不僅沒有也不可能會有!

  「喂!喂……遊星,你還好嗎?」

  傑克被遊星一時呆滯的樣子嚇到了,緊張地兩隻手大力搖晃他的肩膀,將罕見進入石像狀態的遊星叫回來。

  「啊……我、我沒事。」

  「那就好。如果連你都出事的話,我可能真的會瘋掉。」

  畢竟遊星是傑克現在唯一可以依賴對象,當然不希望對方出事。

  「我先去和克羅他們說聲你感冒了,需要休息,等等再拿晚餐過來……如果到明天早上還是沒變回來,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一旦在意起來就更沒辦法視而不見,判斷出自己需要沈澱的時間,遊星讓傑克坐回床面,語重心長說完話後便一溜煙地跑出傑克的房間。

  「喔……多謝?」

  雖然疑惑遊星說話時為何要面色痛苦地閉著眼睛,可是既然遊星都跑掉了,傑克也就不去在意了。

  逃離出去的遊星第一件事並非回到樓下,而是從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機,向到他最熟悉的女性朋友求助。

  「……以防萬一,得先拜託秋一聲才行。」


  然而事與願違,經過一整天的時間,隔天早上傑克並沒有變回原來的樣子。

  看來光是等待似乎並不會讓性別恢復原狀,那麼繼續待在房間裡也沒有意義,畢竟他是一定要找到變回來的方法,即便心裡再怎麼不願意早晚也都要用這副姿態面對自己的夥伴們,抱持這樣的想法傑克很快地重新振作。

  不過這跟遊星帶著十六夜秋無預警地一起出現在自己的房間是兩回事。

  「……你們這是打算要做什麼?」

  傑克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們——別說遊星今天竟然準時早上起床了,甚少會來他們房間的秋,不只站在這裡,還用閃閃發亮的眼神觀察著他,怎麼想都很不對勁。

  「秋,接下來麻煩妳可以嗎?」

  「包在我身上吧,我會用盡渾身解數,將傑克打扮成一個完美的女生。」

  「什麼?!遊星!我何時說過我需要打扮了!」

  傑克在大吃一驚後錯愕地問向遊星,尤其是發現秋是有備而來,拿出了一整袋的化妝品之後。

  「咳……因為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變回男生,要出門的話就需要基本的打扮,畢竟你本來的衣服不是都不能穿了嗎?」

  乍聽之下很合理,箇中的真正理由就只有遊星明白了。

  事實上遊星也沒預料到秋會如此熱衷在這件事上,一開始他只是提議,希望秋能教會傑克如何穿女生的衣服而已,但秋好像在看到傑克的當下已經完全把他當成女生對待,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她了。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等一下!我還沒答應你們的提議,不要自顧自的把東西拿出來啊!」

  穿女裝是不得已,不然他就只能穿得像半裸的變態,但打扮什麼完全是不需要的吧!

  「放心吧,秋不也是值得信任的夥伴嗎?」

  「在這時候突然搬出夥伴論?!」

  「好了,傑克,放輕鬆把身體交給我,一切很快就結束了。」

  「妳那更不妙的說法我怎麼能放心啊!」

  「……傑克,坐下。」

  被薔薇色的魔女溫柔靠近的傑克不禁倒退三步,回過神自己已經乖乖地坐定位了。

  

  「那我先到樓下等你們。」

  「遊星——!」

  多虧了傑克這嘶聲力竭的大喊,今天這棟屋子的住戶不需要鬧鐘也非常的早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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